陈晓明经典语录

时间:2016-08-30 21:29:59 | 来源:励志网

1、也许这就是文学在很长——或者说,在今后的历史岁月中不得不面对的生存空间,历史已然是可以看得到“未来”,文学不得不在平淡无奇的生活世界里默默行走,没有人会为它激动不已,它也不必大呼小叫,文学终于变成文学本身了。

2、过去被称之为文学理论的东西,主要是指一种元理论,一种规范化的理论体系,它主要由三大块组成:其一是马克思主义文学原理阐释,包括对马克思主义文学理论经典原著的反复注释;其二是在此基础上形成的文艺学理论体系,对此体系进行修补和字斟句酌形成一个庞大的学术场域;其三是对俄苏文学理论和德国古典美学进行阐释,随着改革开放,加进了对欧美现代文艺理论的批判性的论说。这就是我们文学理论的基本构成成分。

3、“现代性”在近几年突然成为一个热门的论题,所有关于后现代的论述都悄悄地或者说在不知不觉中换成了“现代性”论述本文在这里讨论的是“现代性论述”。当我们追问现代性到底是后现代的“残羹”,还是“补药”时,我们都是在理论论述的层面上展开讨论。

4、事实上一种理论的边缘界线可能也是模糊的,一种理论与另一种学说之间未必就是那么壁垒森严,不可越雷池一步。各种理论为了保持住自己在思想史上的一席之地,总是各执一隅而互相排斥,而它们实际上可沟通的地方并不少。今天我们可以在更加全面而综合的平台上,对解构主义作出恰当的评价,并且找出在今天依然有活力的那些见解策略和方法。

5、在整个八十年代,先锋派被看作洪水猛兽,人们也寄望于先锋派开辟文学创作的远大前程,先锋派在八九十年代之交确实给当代文学提示了一个崭新的历史现场,在那里,汉语小说上演了最具有挑战性的艺术演练。经历过先锋派的形式主义实验,汉语言小说似乎不再有什么高地需要攻克,也没有什么地方想象力不能触及,先锋派的语言光亮照彻了那些死角和绝境。

6、文学理论这门学科——如果它依然存在下去,并且势力雄厚的话,它应该更多的朝具体的批评发展。事实上,当代文学批评依然没有形成气势,这主要是学院的文学研究与文学批评相脱节。

7、中国的文学理论或文艺学,就是以民族—国家为依靠的巨型寓言,在现代性的历史进程中,它无疑起到极其重大的作用。在它的强有力的规范下,中国的文学理论把文学放置在革命事业的车前马后,为创建宏大的民族国家想象建立了一整套的表象体系。在相当的时期里,文学批评臣属于文学理论,它们二者也共同维护着文学实践的秩序。

8、现代性论述的本质意向可以说表现在二方面:其一,对现代性展开深入全面的批判;其二,用文化的差异政治学建构现代性的多样化方案。这二方面的视角和方法都是典型的后现代策略,但问题在于,后现代在这种论述中,真正被拖入现代性沼泽地。后现代的当代活力被消解之后,剩余的是现代性的庞大骨架。

9、现代性论述不知不觉就取代了后现代话语,这确实令人摸不着头脑。何以被后现代跨越的现代性却又死灰复燃,而且把后现代话语扫地出门了呢?这里面的蹊跷与奥秘,并不是一目了然的。

10、80年代中期这样的历史潜在变化在迄今为止的文学史研究中并没有得到有效的说明,这使人们对于90年代发生的变化显得茫然无措。正是这些中间中介或过渡的变化没有被识别,人们不能理解随后的历史,也没有看清原来的历史。80年代中期,出现了“现代派”和“寻根文学”,关于个人自主性的思想已经在文学中滋长起来,并且作家的自主思考构成了小说叙事的思想性要素。

11、手机并不能修复传统生活的内在情感,却可以使当代生活异化,手机在扮演误置和颠覆当代生活的角色时,显得那么游刃有余,从容不迫。

12、在这样的状况中,理论不再是铁板一块的概念,也不是对本质规律的穷尽,而是化解到无数具体独特而生动的文学文本中,化解到文化现象中,化解到图像和任何符号中,化解到一切的感受和体验中,这是理论死亡而又迅速复活的时刻,这是没有理论而理论无所不在的时刻,这就是理论幽灵化的批评场域敞开的时刻。

13、当然,这种逃离是一种有序的逃离,只是在某种阶段它无法前行,它看不清前面的道路。当然,文学的道路就只是写作的道路,理论是灰色的,理论所能做的,只是去看清历史真相,为未来提示可能性。

14、当代文学理论转向不可避免要向文化批评的发展。文化研究这个概念显然有点令人生厌,它的霸权特征,也使处在文学理论困境中的人们心怀不满。如果换成“文化批评”总是会缓和些,这也应了理论向批评转型的思路。

15、中国当代的长篇小说是一项特殊的历史产物,准确地说,就是超级“历史化”的产物,它是中国现代性发展到极具乌托邦时期的产物。长篇小说以它宏大的结构与广博的内容,可以概括更为丰富充足的现实,表达人们更为深广的愿望,集中体现现代性的历史需求。

16、盲人摸象是对象的身体的触摸,这个比喻表明我也是对刘恪的文本进行表面的触摸。对于文本,我经常偏爱它的表面,那些光滑的流线型的表面,它们有局部的美感。

17、人们都期待和欢呼电子化的消费社会给生活带来的崭新的感觉,这还不仅仅是对人们的日常生活的方便度有极大的提升,更得要的是提供了一种精神性的消费。手机在多年前还是金钱、能力和权力的象征,现在就连民工都有手机。手机是如此生动地勾画了当代电子事业的发展,勾画了中国飞速发展的通讯事业,勾画了中国经济高速度的神话。手机是当代社会的精神纽带,它把人们紧密联系在一起,不管走到天南地北,只要手机在手,人们的信息就联系在一起。这显然是联系的假象,人们对彼此的关切,只是对信息的关切,对信息带来的实利的关切。

18、事实上,反观西方现代文学理论,实际只是现代批评的理论化或历史化。在西方的大学里被称之为“文学理论原理”之类的书籍,主要是对各个批评流派的理论概括分析,更象是“批评史”。而被“文学理论”阐释的对象,就只是一些批评流派。

19、尽管在当代长篇小说发展到这种状况的前提下,这种小说叙事卓有成并且也推进了常规现实主义的发展,但它的驾轻就熟和老道,只能表明常规现实主义走到顶端,而不能表明当代小说叙事已经无路可走。

20、不理解客家文化,也就很难理解客家作家的写作。客家人的祖先是从中原迁徙到南方,是汉民族在中国南方的一个分支。客家人素有东方“犹太人”之称,吃苦耐劳,坚忍不拔,正是他们显著的族群特点。

21、长篇小说显然是一个最保守最有力量的堡垒,它同时还是一个惰性十足的懒汉。其他的艺术门类和文体屈于时代的创新的压力,都要进行各式各样的变革实验,只有长篇小说,它要困守自己的规范,它的鸿篇巨掣使它墨守成规就可以有所作为。这使它有可能以坐享其成的方式来与时俱进:它只要适可而止吸取当时的已有的思想与艺术变革成果,就能获得成功。

22、通过宗教回到精神生活的源头,回到最初的那种存在状态。这使我们想起了已经遗忘的“寻根”主题。但在这里,生存之根基是什么呢?其直接性是宗教信念。小说力图在信仰冲突中来表现出异域的生活画卷,并且充分地展示了一种“族群”的存在方式。中国人的生活缺乏宗教(这主要是指汉族),文学作品涉及宗教的不多,既难处理,也容易出问题。

23、曾经作为规范的文学理论,现在并不能规范文学批评,更不用说规范当下创作实践。它能在一定程度上解释中国特殊时期的历史,但不能有效解释当下中国的文学创作实践。当代批评与旧有的文学理论分道扬镳,重要的是时代变异使然。

24、从整体上来说,当代文学并没有在一个“历史终结”(我们姑且透支这个概念)的时期找到最恰当和有效的表达方式,作为一种适应和直接的表达,它是卓有成效的;而作为一种更积极更有效地穿透这个时期,并且展开新纪元式的话语创造,当代文学显得缺乏创造的活力。对于长篇小说来说,更显得力不从心。

25、我依然认为,男性强权遭遇到从未有过挑战,乃至于危机。其挑战和危机并不是来自女权主义者的对抗,而是男性强权现在愈来愈趋向于女性化,或者说有权势的男性也在自觉模仿女性。

26、书写,或文学与文字,在这个时代,使逃亡变成一次归乡,使图像的压迫、追捕、驱逐,变成图像的孤独之舞,变成图像的裸奔。文学终于以它对大时代的屈服,以它对命运的服从成就了自己。它现在是以归乡的自在步伐坦然地行走,这是超越性的无限伸延之路。

27、批评一直在理论的压力之下,很长时间批评被理论的普遍性所困扰,不能面对文本,不能给文学以活的解释。但相比较起来,批评的调整和改变是容易的,因为批评可以有自己的逻辑起点,批评面对文学文本这就足够了。

28、不管从哪方面来说,张艺谋都是当代最卓越的文化英雄,如果中国有一个文化英雄的话,那肯定非张艺谋莫属。《英雄》创造了中国电影的票房奇迹,那是在批评界一片的叫骂声中,是在观众一片大叫上当的悲愤声,张艺谋点钞票的声音还是压倒了这些噪音。骂不倒的张艺谋,他已经是一个顶天立地的汉子,我自岿然不动。

29、如果说80年代的“新时期”梁晓声秉持肯定性的历史理性主义态度励志网http://wWw.qqZf.cN/,那么在90年代——在文学史叙事上被称之为“后新时期”的阶段,梁晓声更倾向于站在平民主义立场,对现实展开锐利的批判,被誉为平民和弱势群体的代言人。

30、很显然,西方的文学批评也一度在观念性的领域里挣扎过一阵子,在左派盛行的年代,也是理论的黄金时代,宠大的意识形态的立场,需要理论来做支撑。在后冷战时期,西方左派的势力有增无减,但也不得不向更加学理化的方向位移。左派当然不甘愿“理论终结”的说法——这与“历史终结”的说法如出一辙。

31、现代性携带强大的理性力量支配着文学,在长篇小说这里,历史理性找到最合适的家园。理性与历史的合谋使长篇小说获得华丽的外衣和深厚的精神内涵,这种历史理性无疑也是一种使文学屈服的力量。

32、中国文学理论的形成有其特殊的历史背景,也正因此,“文学理论”(文艺学)这个概念有其特殊的固定含义,它是一种理论的元话语体系,分辩这一点极其重要,这是把它与具体的文学理论区别开来的前提。

33、现代性的文学艺术一直对现代性社会的发展提出质疑,不断变革的思想构成现代艺术的根本精神,创新成为现代艺术存在的生命力。这种创新的实质也就是相对艺术自身的传统与既定的社会秩序所做出的反叛之举。

34、文学走着自己路,在当今时代,没有任何一种文化现象能象文学这样沉得气,这使情绪饱满的炒手与呼风唤雨的媒体也难有用武之地。文学现在如此平静,正常得好象如归故里,告老还乡。所有的东西都出走了,都精神抖搂,要到全球化的历史场景潇洒走一回,都变得自以为是,都想创造奇迹。

35、在这些复合性的语境中,当代审美的再生产才真正得以展开和推进。我们看到,现代性与后现代在这样的时代,是以相互折叠纠缠挪用颠倒和再生产的方式发生作用的,唯其如此,文学的那种生长存在的韧性才显得难能可贵。

36、在当代文学的场域里,总有一些身影在那里徘徊,若隐若现,他们既是一些逃离者,又是一些否决者。他们与潮流无关,却要顽强地反抗潮流。用他们绝对的姿态,绝对的书写,给这个场域施压,然后转身离去。

37、可是文学,中国的文学,越来越平静、越来越老实厚道――真是有一种“还乡”的纯净。在人们哀叹文学不再有能力成为时代的火炬的时候,文学正在还乡的路上平静地行走。文学现在真正是回到自身,不回到自身都不行。它不再是工具,正如它也不再能充当号角或火炬一样。

38、年代后期,后现代主义论述在经历多种多样的怀疑中兴起,对后现代主义最严重的质疑就在于现代主义还没有站住脚,何以有后现代主义的立足之地?而从中国政治经济条件的直接类比中,更是给后现代主义的合法性予以致命的打击。

39、高速公路与信息网络攀比着展现中国后工业化社会的神奇图景,琳琅满目的商场超市争相炫耀着中国的繁荣昌盛,经济神话正在全面塑造一个“新新中国”的形象,这使得文学要努力跟上这个时代都显得力不从心。

40、当然,“还乡”式书写并不是写出一个理想化的精神乌托邦,也不是信仰的清静澄明的世外天国。“还乡”是寻找什么呢?那么多的争斗、冲突、杀戮,它展示了族群之间的生存争斗,通过与自然环境的斗争来刻划“族性”。

41、现在,要建立一个统一的规范,建立严格的学科体系规则也不可能。知识的更新和权威性的丧失,使严格的规范显得异常脆弱。但是现当代文学研究学科在遭遇强劲的挑战中,更是应该以开放的姿态获取新的活力。问题在于从业人员在完成知识更新的同时,保持对文学本身的关注。文化研究也不是天然地就和文学研究矛盾,根本的问题在于最后的落点。

42、中国的主流文学理论一直被宏大观念所笼罩,被本质规律之类的思维定势所迷惑,以为这样就最接近真理,这样就最能穷尽文学的意义。这种整体性的、合目的性的元理论思维方式,直到今天也在支配着人们,以至于人们一直在呼唤的建立中国的文学理论学派,这一诉求依然是一种本质主义的元理论诉求。“中国文学”这个概念只是在与历史语境发生关联,与汉语言修辞发生关系时才有强调的意义,在更多的情况下,人们谈论文学就是“文学”。

43、变的思想总是藏在斯妤的故事中,在平淡的叙事中,始终包藏着生活断裂变异的那些异质性的因素,它们造就着若隐若现的刺痛感。

44、尽管梁晓声不太注重在艺术表现形式上的变化与探索,有时他的坚定的肯定性与激烈的批判性也会让人心存疑虑,但梁晓声的写作无疑有一种令人肃然起敬的品格,这种品格使其他的疑惑微不足道。我们看看他如此艰辛发奋走过的写作历程,他穿行过迥然不同的时代,为历史作证,为善良辩护,为正义伸张,为生活承担。他的写作因此有一种坚不可摧的力量,它使文学与真善美的结合不再是一个夸大的想象,而是实实在在的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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